不然,依着许嬷嬷的计划,那是要将匣子里黄金镶着红宝石的钗子给插到她脑袋上的。
彼时朝阳初起,她又爬的热了,薄汗初起,面上正是红处红白处白,玉面朱唇,说不出的好看。饶是她不施脂粉,往那里一站,楚君钺也立时有几分移不开眼。
“楚……楚三郎?”
虞世兰是全无准备,看到楚君钺的瞬间全身警铃大响,立时呈斗鸡状转头去瞧林碧落,那眼里明明白白的防备倒惹的林碧落一笑——今日若是虞世兰再有什么过激行为,她可不怕。
向义成郡主告个状,不要太方便哟!
秦钰在旁笑嘻嘻接口:“小郡主怎的就只看见到楚三郎,没瞧见我秦二郎啊?”
虞世兰一翻白眼:“谁人不知你秦二郎跟着楚三郎,那便似苍蝇跟着肉一般?”
“嗤!”
同行的少年郎们有人已经笑出了声来,虞世兰这才察觉出了自己这话不太文雅,不过她向来横冲直撞惯了,自上次在元宵节被楚君钺无视,内心对此人是又爱又恨,此刻拉了林碧落的手,便往空着的石凳上一坐,示威似的向楚君钺抬了抬下巴。
“少将军好!秦郎君好!”
亭子内的少年郎们,林碧落也只认识楚君钺与秦钰,向二人问了好,便坐在那里歇息。
楚君钺点点头,算是与林碧落打过招呼,“我们也休息的够久了,继续爬吧。”
一众少年郎呼啦啦立起身来,秦钰却阴阳怪调来一句:“我很好,不过少将军一点也不好。”目光在林碧落面上扫了下,见她一怔,嘿嘿一笑便率先往亭子外面走了。
反是楚君钺落在了人后,待得所有少年郎们都出了亭子拐到山道上,开始继续攀爬的时候,他却若有所思道:“你将十二郎遣回楚家,是他做了什么错事了吗?打了不该打的人你……”心疼了?
最后三个字愣是被他吞到了肚里去了。
林碧落却一下明白了,摇摇头:“我铺子里如今全都弄妥当了,十二郎再留在我那里反是大材小用,屈了他了。并没有别的原因。”
楚君钺的目光闪了闪,却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,也不知是想瞧清楚她是不是在说谎,又或者在想别的什么,林碧落在他这种目光下只觉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,待要挪开视线去看山间风景,又觉太过刻意,反更为尴尬,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。
他却忽的唇角一扬,似带了几分笑意,一言不发大步往亭外而去,身形带着军人特有的矫健之姿,耳边是虞世兰喃喃自语:“他……他刚笑了?”
林碧落忙转头去瞧,见她目光里带着几分伤心与几分恍惚,“我认识他这么久,他从没对着我笑过……”
远处秦钰的笑声远远传了来:“三郎,今日来开宝寺赏菊,可有瞧见合意的?”
明明才爬了一半山路,连开宝寺的山门都未瞧见,他却说什么菊花。偏偏楚君钺答的特别痛快,“原就瞧见了一朵合意的,只是半开不开,待得开了必然要折在手里的。”
——这都说的什么呀?
林碧落一头黑线,心中乱跳,但愿是她多想了。
身边虞世兰却忽似从梦中醒过来一般,掐着林碧落的胳膊质问:“说!你俩怎么这么熟了?还什么十二郎什么的?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儿?”
她从来是个想到就做的性子,这会儿被妒气冲昏了头脑,哪里还记得这是自家小表妹,义成郡主一再嘱咐她要多关照关照。
“他怎么就能对你这么温柔呢?”虞世兰伤心又愤恨。
时至今日,林碧落可不怕她。将她的胳膊往下拉,“你掐疼我了!他对我温柔,还不是看我可怜。可怜我抛头露面挣几个小钱养家糊口,偏偏某些人不讲理,派人砸了我家铺子,眼看生计无着,他可不想法子助我重开铺子?一来二去可不就熟了?”
虞世兰一呆,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?
“这还真要感谢某人做了一回推手,愣将他一个少将军推到了我这商户女面前。男人的保护欲都重,譬如两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儿吵架,假如一个只知一味哭泣,又软弱又可怜,哪怕她私下里心肠毒辣,另一个却悍勇无畏,男人自然护着那个只知装哭的了。”
虞世兰似乎醒悟了:“难怪每次阿爹都觉得我欺负了那朵贱莲花儿!哼!他可不知道那朵贱莲花儿有多少心眼子!”忽怪叫一声:“你休得转移话题,明明我问的是他……”
林碧落嘻嘻一笑:“我本来说的也是他,可惜是你想岔了,想到别的地儿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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