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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(第1页)

宁雅更吃惊了,简语居然会放弃顾寒山吗?

&ldo;但我对顾寒山说了那些话之后,我心里一直不舒服。我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。为了让警察安心调查,为了让顾寒山安心继续治疗,理智告诉我,我的决定是对的。&rdo;简语看着宁雅的眼睛,温和地道:&ldo;但是你刚才告诉了我,我错在了哪里。&rdo;

宁雅心里一动。

&ldo;顾寒山在这世上已经无依无靠,我作为最了解她的人,最能帮助她的人,最适合照顾她的人,为了摆脱嫌疑……&rdo;他说到这儿笑了笑,问宁雅:&ldo;是不是在这件事里,所有人第一反应都会觉得医生为了能研究病情,会把阻碍铲除?会觉得我能从顾亮的死里获益?&rdo;

宁雅没说话。

简语不动声色观察着她,道:&ldo;我知道警方怀疑我什么,所以我认真想想,我那个当场反应,有一部分是为了避嫌,我怕惹麻烦。既然觉得我会为了研究病人而杀人,那我不要这个病人总行了吧。&rdo;

宁雅不敢皱眉头,她其实听不太明白。顾寒山是有多特殊,不是自闭症的一种吗?她刚才说了一堆什么实验品,都是胡说的,电视上是这么演,难道现实里真有?

简语继续道:&ldo;但是你刚才说得对,如果我在这种时候退缩,不再管她,那她很可能病情恶化,又或者遇到别的真正居心不良的医生。我应该更冷静地处理,承担起责任。调查是需要时间的,警察会还我清白,而我应该在这段时间照顾好顾寒山,让她病情稳定地度过这一段考验。是你提醒了我,我现在想通了,心里舒服多了。&rdo;

宁雅赶紧点头,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
简语忽然问她:&ldo;你需要多少钱?&rdo;

宁雅一愣。

简语道:&ldo;你眼下的难关,如果不好说没关系,但你需要多少钱来处理眼前的状况?除了钱,还需要什么?&rdo;

简语真诚且温柔,似真的关心。宁雅眼眶一热,差点落下泪来。

&ldo;你一定是遇到很难的事情,才会硬着头皮来找我。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艰难。你还没有想好怎么办,但钱是必需的,对不对?&rdo;

宁雅点点头,眼泪落了下来。她用手抹掉,吸吸鼻子,头低了下来。

简语站起来,拿了一包纸巾放到她的手边,又把桌上的水杯往她跟前推了推,然后他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坐下了。

这样的距离和姿态,能让宁雅有安全感。

宁雅抽了纸巾擦了擦眼泪,又喝了一口水,然后冷静下来了。

宁雅道:&ldo;简教授,警察的调查确实需要时间,但你是名人,如果有什么嫌疑说不清,或者风言风语传出去,对你影响不好。我不是要挟你,我只是在说事实。&rdo;

&ldo;没关系,你继续说。&rdo;简语柔声道。

&ldo;你是好人,我对你没有恶意,但我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难题。我知道顾寒山做事情是这样的,有来有往,等价交换。这是她爸爸教她的,我也听过一些。你这么了解她,你肯定也知道。所有的事,都是利益。我需要钱,所以我也会帮你的。&rdo;

简语道:&ldo;你不必交换什么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先应个急。但你得说要多少?&rdo;

宁雅摇摇头:&ldo;让我说完吧。&rdo;

简语道:&ldo;好的,你说。&rdo;

&ldo;虽然警方在怀疑贺燕和你,但从我的角度看来,你的嫌疑比贺燕要大。我不知道顾先生去世是不是意外,但是既然要查,就最好什么把柄都不要有,对不对?&rdo;

简语点点头。

&ldo;当年,简教授你给过我一年多的钱,让我帮你观察顾寒山的日常情况,你说对治疗有帮助。当初顾先生为了面子,还有太宠女儿,在一些日常治疗上不是太配合,你想了解真实的情况,就让我盯一盯,几天汇报一次。&rdo;

简语露出了惊讶的样子:&ldo;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?&rdo;

&ldo;你那天带了两个学生到顾寒山家里,事先跟顾先生约好了,好像是想了解一下顾寒山的家庭状况。我不记得具体日期了,但是顾寒山肯定记得的。那天我做的菜,简教授你还夸我做菜好吃。&rdo;

&ldo;这个我记得。但说我付你钱让你监视顾寒山,那肯定是没有的。&rdo;简语道。

宁雅接着说:&ldo;当天你们离开之后,晚上我下班离开顾寒山家小区时,见到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年轻医生。他说正好在附近买东西,这么巧遇到我了,就跟我聊了几句,要了我的联络电话。&rdo;

简语问:&ldo;是哪个医生?&rdo;

&ldo;姓常的。&rdo;

简语点点头,没说话。

宁雅继续道:&ldo;后来他就找我,说你有这样的医学上的观察需求。但因为顾先生不同意,所以想找我帮忙。他知道我家里有困难,他说是你的意思,会付我钱,如果我需要,还会帮我找律师什么的。&rdo;

&ldo;找律师?&rdo;

宁雅拉开了衣袖,露出了上臂上的瘀伤。&ldo;我丈夫一直在对我家暴。我决定要离婚了,但我可能会有危险,我需要钱安顿生活,避一避。&rdo;

简语看着那伤,沉默了。

宁雅道:&ldo;常医生跟我谈好之后,让我加了一个号。因为我的手机总被我老公翻看,帐户上的钱藏不住,所以我想要现金。他就安排了你的司机,每周跟我联络,给我送钱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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