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语真眨着大眼睛说:“可是他是哑巴,是残疾人。”
妈妈:“……残疾人啊?”寻思了一阵,“残疾人你也不能这么没戒心啊!有些人就是觉得小姑娘善良好骗,伪装成弱势群体骗你这样的女孩子。”
祝语真:“……”
没过两天。
祝语真在家里餐馆门口,捡到了一个小箱子。里面整齐地叠了洗干净的衣服,放回了雨伞,还有一张纸条。
纸条上是手绘的哆啦a梦,还有一句“谢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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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语真从记忆中抽神,默默看向时聿飞。
可是……
只是因为这样偶然的一面吗?
这就足够他把她记那么多年吗?默默的注视,暗中的凝望,那样深刻的感情,这一面怎么承受得住。
爱是没有理由的。
可是长久的不疲倦的爱,绝不是萍水相逢的一次随手帮助可以承载的。
时聿飞说:“我妈妈她病了很长时间。那天早晨她自己停掉了医院的监护设备,走了。那天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出不了声,医生说是伤心过度导致的失语症状。从你家离开之后,我请了很久假,回学校之后,发现你就在隔壁班。开始注意你。”
不是因为当初那简单的一面让他一直念念不忘。
而是在那之后,漫长的失语期。
不能说话,不能出声,只能在纸上写字。
不久之后有一天晚自习,还没下课。
他座位靠窗,一转头,注意到她垮着肩膀慢吞吞路过他们班的教室,往楼下去了。
只瞥到她正脸一眼,眼眶通红,似乎掉了眼泪。
他不太放心,搁下笔,悄悄离开了教室,远远跟上她。
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操场看台上,抱着膝盖埋下头,肩膀一抖一抖,似乎还是在哭。
他躲在大樟树后,慢慢踩亮路上的地灯,为她提供遥远的照明。
安静待了好一会儿,她抱着肩膀,离开了操场看台,在操场漫无目的地绕着走了好几圈。边走,边抬手,似乎还在擦眼泪。
他藏在操场看台屋檐下,远远地看着,想跟她说话,可是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用手指使劲抠着喉咙,痛苦到接近窒息,但还是没办法出声。
他不敢上前了。
她走累了,耷拉着肩膀慢吞吞往图书馆走。
他跟在她身后。
隔了一个书架,他隔着书的缝隙,看她在那边低头翻书。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书,她抱着书本就地坐下,把书摊在膝盖上慢慢地读。
他就在那边,安静地看着。
图书馆的灯光很好,垂落在她的发丝上,回忆起来,光线似乎都是毛绒绒的。
一直到下晚自习铃响。
她把书放回原位。
眼泪已经擦干了,情绪也调整好了,他听见她轻快跟图书馆勤工俭学的同学打招呼的声音。
他绕回她那个书架,看见了她看的那本书名字:《魔灯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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