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秦惜珩接着之前的问:“师父真的不想亲手将端城收回来吗?”
&esp;&esp;华展节道:“即便臣重新拿到了燕州的兵权,对公主的帮助也是微乎其微。”
&esp;&esp;秦惜珩道:“不止燕州,朔北军营中多是师父的旧部,只要师父愿意再次出面,就不怕没有人再次跟随。”
&esp;&esp;华展节这一刻骤然朝她看去,目光如鹰眼般炬亮,“公主这样帮着太子,也不知于太子而言究竟算不算是一桩幸事。前有谦王的先例摆在那里,这可是不能说出口的大罪!”
&esp;&esp;秦惜珩愣了愣,意识到他猜错了自己的意图,摇头道:“不是。”
&esp;&esp;华展节这下不解,“不是?”他沉默须臾,忽然道:“公主是想帮赵侯吗?”
&esp;&esp;秦惜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,问道:“师父帮我吗?”
&esp;&esp;华展节道:“臣还是那句话,臣老了。”
&esp;&esp;“那师父觉得剑西重要吗?”秦惜珩反问他,“若是师父觉得剑西可有可无,那就当我今日没有对您开这个口。”
&esp;&esp;华展节冷漠地闭上眼,“剑西于臣而言,有何轻重?”
&esp;&esp;秦惜珩看他这样,心也渐渐地死了,道:“有些话虽然无礼,但我还是要说。今日我来,就是要给师父一个收回端城的机会,可师父既然再无壮志之心,那么此事作罢也行。叨扰师父半日,我先走了。”
&esp;&esp;她才踏出去几步,华展节就在背后说:“公主找错人了。”
&esp;&esp;秦惜珩回身。
&esp;&esp;华展节道:“公主与其来找臣,倒不如直接去找朔北的那位。听闻他数次请命收回端城,却屡屡被朝廷驳回。公主如果能在宁相面前开口劝服,那就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恩典,他自会记得公主这一次的出手相助。”
&esp;&esp;秦惜珩当然知道该找程新禾,可上次赵瑾对她提及朔北的州郡各营后,她就记住了朔北并不同心。
&esp;&esp;“不劳师父费心了。”她心里还带着点气,声音听起来也冷冰冰的,“剑西是去是留,我自有打算,还请师父好自珍重。”
&esp;&esp;南衙
&esp;&esp;“今天得把地铺起来,这事好几天了,不能再拖了。”
&esp;&esp;“都快着些,这天色不大好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雨。”
&esp;&esp;“我说你,就你,快着些行不行?大老爷们儿做事磨磨叽叽的,跟个娘们儿似的。”
&esp;&esp;赵瑾才入南衙,便见到一群身着粗衫旧甲的兵卫正忙碌地搬运着什么,一旁站着两个身着黑甲监工似的人,数落他们时唾沫星子都喷了一地。
&esp;&esp;她看着那些人,问了一下给她带路的衙卫,“那些都是二营的?”
&esp;&esp;衙卫道:“是。校场近来正在翻修,工部迟迟不派人过来,咱们只能自己动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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