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鸦博年少成名,作为鸦氏一族最年轻的秀才,怎么如同那群没见识的白丁一样就相信五岁幼童的话呢?没有想到,鸦棠直接堵住了鸦博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:“依二伯的意思,自然是要我亲自验毒给大家看了?”鸦博将阴谋之论吞进腹中,内心讥笑,果然小孩子沉不住气,他答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鸦棠瞬间没有了笑意,场中人跟随着鸦博的话语,自然理解为鸦棠虚张声势反露出马脚。而族长现在的内心,再也没有了对鸦棠的期望和赏识,布满细纹的眼睛闪过精光:这孩子,太能闹腾了。不是鸦族之福,留下反而是祸端。看着场中一脸期待神色的众人,鸦棠无奈叹气:“棠儿请天女下凡二伯都不信我,偏要棠儿证明能力。然泥人也有三分性子,二伯今日所为,便如同给棠儿父母脸上也打了一巴掌。如今我便也为父母挣一回面子,但因世女身份,轻而易举听了二伯的话。反趁得心虚,不如,二伯我们打个赌如何?”鸦博此时更加肯定,鸦棠就是在虚张声势拖延时间,他点点头:“你说。”鸦棠抬起眼睛,紧紧盯着鸦博面孔:“就赌二伯输了,自愿送入官府,且不能上下再打通关系。”鸦博只觉得那小孩的眼睛泛着狡猾的光芒,这么紧紧盯着他,竟如森林中的虎豹,大有逃脱不了架势。本能让他想逃避,万一他真的被送到官府,一旦有了案底,从此便与仕途无缘。这让鸦博想来就绝望,不能打通关系,还将要经历牢狱之灾。鸦博不过短短避开目光一瞬,那狡诈的小丫头又言:“怎么,二伯莫是不敢?”理智一下子回颅,鸦博暗骂自己着道了,他差点被五岁小孩吓到。不过区区赌注,他才不信鸦棠真的会识毒。“那若是世女输了呢?”鸦博漫不经心。鸦棠想,奸诈之人总是这样,哪怕一个小孩子的便宜也不放过。“若我输了,无颜面对族中长辈,自然辞去世女之位。”鸦千晋眼睛忽然一亮,瞬间拍掌:“好!不愧我族之世女!来人,请边显最好的医师来,为我族世女验毒。”鸦博的嘴巴张了张,最终将要答应的言语吞进肚子里。他看着兴奋的族长,一时心下复杂。鸦棠说完话后,只有安逸过来站在她的身后,宽厚温暖的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,鸦棠听到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:“安逸必定不负世子所托,一定照顾您的周全。”鸦棠扫过祠堂里众人表情,有讥笑有不解,有震惊有疑惑。她轻轻摇摇头,微弱的声音钻入了安逸的耳朵:“叔,你信吗?我会赢。”这番对话寻常,嘈杂热闹的大堂里,除了鸦棠和安逸听得清彼此对话,只有风零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。背着药箱,步伐沉稳的医师很快被请到鸦族祠堂内,听闻鸦族世女竟然能辨毒,这位名扬边显的神医感了兴趣,匆匆就从县衙的尸检赶往了这里。一切准备就绪,那医师先从药箱拿出些寻常草药来让鸦棠依次辨认。出乎鸦博意料,鸦棠全都一一认清了。医师姓许,人称活菩萨。此时这位许医师已经露出赞许眼光,这为最基础的药理知识,外行看着简单,但是许多医馆的学徒也是要花个一两年才能一一辨认清楚。更何况,鸦棠只通过观和嗅就分清药材名字,还能准确判断出年份。鸦博脸上的表情快要挂不住了,还好,他听许医师道:“接下来,世女可要小心了,老夫的这份毒乃研制数年而成的独家秘方,能不能辩毒姑且不重要,验毒时却要小心莫惹毒上身。”鸦棠谨慎点了点头。许医师首先拿出来一个白玉瓷瓶递给鸦棠:“此毒,嗅之可使人轻则晕厥,重则死亡。”鸦棠带上许医师递过的面纱,她将瓷瓶的木塞拧松一半,没有打开瓷瓶就笑了:“夹竹桃,飞燕草的汁液混合熬制,再用紫藤的种子磨成了粉,最后将其三者混合河豚的毒液晒干,密封存储进瓶中。”许医师笑着点点头:“也算猜对药材,不过研制手法不对。”“但也赢了,不是吗?”鸦棠只笑,她本来就只猜个大意,不过重生一次,嗅觉更较前世灵敏,通过风将味道送入鼻息,才辩出这几味药。许医师便朝族长恭喜道:“鸦族世女辩毒之术稀奇,乃天纵奇才,老朽在这恭喜了!”鸦千晋堪堪维持着面上的笑,几乎快要绷不住。而鸦博早已腿软倒地,看着鸦棠的眼神,像一个怪物。鸦博内心自然无法信服这个结果,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。他想质疑的话语刚要出口,却看到了族长眼神里的不赞同,最终,他扯着脸上冰冷的笑容:“一人做事一人担!待今日出殡过后,我鸦博就去官府自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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