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突然想起,随口问问。”凤倾逸再一次状似无意地回道,只是眼神已经瞬间黯淡了下来。在去接花无艳的路上,他看到她回头望城门外看了一眼,眼神极其复杂。只有一个人,能够让花无艳流露出这么复杂的神色,所以那一瞬间,凤倾逸就已经猜到了是谁救了花无艳,只是现在,她不愿意说,他就装作不知道罢了。
“在我走的这两天里,那些病人的情况有好转了吗?”花无艳看到凤倾逸垂下头时的异样,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,聪明地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情况没有恶化,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吧?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“可有其他办法?”
“我想从水源处查起,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。”
凤倾逸突然沉默,他突然想到,自己来到这里,除了陪着花无艳,好像真的不能做什么。
“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尽快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,然后早点回京。”
花无艳又说:“京都里这么多人虎视眈眈,我担心九都他一个人,招架不过来。”
“你且放心,还有秦王和司徒老尚书呢,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。”
“你还真是放心,这种事都敢让这么重要的大臣们知道。”
“他们对这江山没有丝毫想法。”凤倾逸再一次强调道,花无艳点头,若有所思地看着桌子。
他们对京都的事情一无所知,却不知京都里,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刚上了早朝,众大臣离开大殿的路上,几名官员一同行走着,其中一名官员说:“你们有没有发现,这段时间,皇上有点不一样?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的……”另外一名官员随口反驳,随即又想到了什么,道:“你还别说,确实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皇上的脾气不像以前那般阴晴不定了,现在的皇上,整体感觉,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。”
“还有啊,你们注意到没有,皇上在决策的时候,会下意识地看向司徒尚书的方向?”一名官员放低了声音,凑到几人中间,小声地说道。
“注意到了,就是这点,实在是太诡异了!”
“还真别说,现在一想,确实有点诡异。”又一名官员附和。
“……”
……
几名官员边讨论,边离开,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牧国公,见他们的话,全都听完了。牧国公阴沉地望着几名官员离开的方向,然后眼眸一道阴光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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