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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抉择(第1页)
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天边的颜色已经渐渐黯淡下去了,齐文惜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像是木头人一样。

终于,她拿起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

程然几乎是立马就接通了电话,他毫不意外地问着齐文惜:“想好了?”

齐文惜顿了顿:“我……还是有些不明白。”

程然:“你给我打这通电话,其实已经隐约有了决定了吧。”

电话的那边又是一阵沉默,程然耐心地等,齐文惜静静地想,二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开口。

终于,齐文惜道:“嗯。”

程然:“好,我帮你报警。”

齐文惜应下后就挂断了电话,继续无言注视着窗外。

莫约五分钟,齐文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
程然说道:“已经打了电话了,要不要去看看。”

齐文惜犹豫一瞬,还是起身着下楼,她刚想问程然等会儿在哪里碰面,结果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程然的手上依旧提着刚刚的塑料袋,虽然他的手上依旧撑着伞,可是还是被不可避免地打湿了一些。

可他却浑然不觉一般,站在一处朝齐文惜笑着。

齐文惜一个蹒跚差点摔下楼梯口,她实在是没想到程然根本就没有离开过。

原来他一直都在那里啊。

心中瞬间涌上愧疚,却在心间一个小小的缺口处,感到了一丝暖意。

她连忙走上前去,对程然说着:“快进来啊,你傻站在外面干什么?”

程然把手上的袋子小心翼翼搁置在门口,对齐文惜说着:“走吧,我带你去。”

齐文惜转身回去拿了一把伞后,和程然一同向刚刚的街道那里走去。

二人的脚步都放慢了些,齐文惜和程然在离那条小巷的一个地方驻足。

看远处,已经有救护车和警车在停街上,看在从小巷出来的一条路上,还有些滴滴点点的血迹。

几位警察拿着手中的对讲机,隐约说着“调监控”的话。

程然轻轻拍了拍齐文惜的肩:“别担心了,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了。”

救护车已经启动,混着细雨渐渐消失在视野中。

齐文惜垂眸好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,等到程然以为她都快睡着的时候,齐文惜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:

“程然,如果我做出的是另外一种选择,你会怪我吗?”

程然笑了,轻轻拉着齐文惜的衣袖带着她往回走去。

齐文惜跟上他的步伐,听见他说: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,可我想对于你而言,进一步是艰巨,退一步是悲痛。所以,我不会随意评判你的对错。”

齐文惜沉默了,程然的话没有错。他不知道她发生的一切,可是他心中就不会为此对自己感到隔阂吗?

齐文惜不知道。

“不过没关系,我们来日方长嘛。我相信总有一天,我会有资格给予评价的。”

程然说着话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,像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一样。犹如和五月的轻雨相拥,与九月的清风相唤。

齐文惜听后,不知道是出何由,嗤笑一声,打破了刚刚二人之间那样沉郁不言的氛围。

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

……

从那天起,齐文惜就没有再见过余航了,一切的日子都回归为了常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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