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画画…老子才不听你的呢!你的画充其量只能辟邪用好吧。会做菜和会画画是两码事。陈玉衡在作画方面属实没什么天赋,这点猞猁深有体会。曾经有个老翁的孙女丢了,想张贴寻人告示,却苦于家中清贫,请不起画匠。陈玉衡自告奋勇地跑过去帮忙,按照老翁的描述给小女孩画像,画完的那一刻老翁眼泪纵横,不是感动的,而是觉得寻孙无望了。“啊呜!啊呜!”猞猁跳上竹筐,对着陈玉衡叫道。“啊?”猞猁看了一眼竹筐,又转头看着陈玉衡,连续叫了好几声。“怎么啦猫儿哥?”陈玉衡站起身,径直走到竹筐旁边,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“你想进去试试?”进你个大头鬼。不等陈玉衡做出反应,只听得耳边莫名传来一阵风声,再看面前的猫儿哥,双眼眯成了一条缝,双腿向下弯屈,然后腾空跃起,陈玉衡惊得张着嘴,猫儿哥的身影映在他的瞳孔里,越来越小,然后又越来越大——陈玉衡甚至忘记了躲,后背被重重踹了一脚,整个人狗啃泥般扑进竹筐,这还不算,等他费劲巴力从竹筐里爬出来,猫儿哥早已叼着红盖头在外面等他了。“咳咳,就算你想娶我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…”陈玉衡被刚才一番操作整得灰头土脸的,鼻子还擦破了一块儿。猞猁嗤了一声。真没劲。都这副模样了还嘿嘿地笑呢!莫不是个傻的?猞猁将红布丢在一旁,跳上了桌子。“别生气嘛,猫儿哥。”陈玉衡一瘸一拐地走过去,捡起地上的红布,爱惜地用袖口擦拭着,“你知道嘛,古人娶猫都要下聘礼的,家猫的聘礼是盐和糖,野猫嘛,就是一串小鱼干儿,所以我娶你得准备鱼干儿,你想娶我的话自然也不能空着手。”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第二天清早儿陈玉衡睡醒就发现猫儿哥不见了。屋子就这么大,猫儿哥会跑到哪里去呢?陈玉衡焦急万分,以至于裤子都穿反了,他急促地推开门,准备去外面找找,门一打开差点被地上的东西绊倒,再一看地上竟摆着一大堆东西,除了盐、糖和小鱼干外还有鸡、鸭和点心水果,猫儿哥神采奕奕地坐在旁边。“这这这…你昨儿晚上是去偷东西了?”“偷?怎么能叫偷呢?姓李的员外为富不仁,欺压百姓,拿他点东西怎么不可了?”“唔…这样啊。”这些年猫儿哥总是时不时地对他传音,但猫儿哥的传音往往是出其不意的,等他再问时却又得不到回应了。不过猫儿哥肯定不会随便偷东西的,猫儿哥的品性他最清楚,虽然脾气差了些,可也绝对不是偷鸡摸狗之辈。“嫁妆都准备好了,猫儿哥,你这是非娶我不可啊。”……“不过也还好,猫儿哥就猫儿哥吧,像我这个穷样儿也讨不到媳妇儿。”(四)崇祯十四年·夏“猫哥,天好像快黑了。”这天——早就分不清昼夜了。“人们没的吃就去抓街上的老鼠,然后大批大批地感染瘟疫,导致大明子民难以抵抗外敌,节节溃败。你说,这场劫难到底该怨谁呢?”猞猁已经陪在陈玉衡身边快三十年了,亲眼看着他从懵懂少年到两鬓斑白,这些年里陈玉衡变化了不少,唯一没变的就是爱管闲事的性格。猞猁有它自己的计数方式,每跟着陈玉衡做一件好事就从树上折一段枯枝,几十年下来枯枝已经在墙角堆出了尖儿,其中还不乏有些硬的被燕子叼进了窝里。“唉,谁也怨不得啊,耗子得吃饭,人也得吃饭。都是积贫积弱攒下的祸根。”从气候无常天灾频发。从地主官绅沆瀣一气。从流亡灾民放火抢粮。从运输部队克扣军饷。症结早就产生了,也许就在太阳炙烤大地的那个午后。猞猁活了很多年,也见识过大大小小的瘟疫,它知道有种法子可能会对感染疫病的人产生效果,可它不敢告诉陈玉衡,以陈玉衡的性格,一旦知道了这个方法估计会天天跑到街上救人,它不想看着陈玉衡也感染瘟疫。“猫哥,我这个人窝窝囊囊大半辈子,没娶上媳妇,没置办家业,从来都住在这个破房子里,穷困潦倒的,时间过的可真快啊!”陈玉衡长叹一声。现在的他已经到了二十多年前师父那个年纪,每次下过雨陈玉衡总会照着地上的水窝窝打量,毕竟是老了,脸不如年轻时滋润了,下巴也长了长长的胡子,可为什么就不出师父那般仙风道骨的模样?到底是山上的风水养人还是他本来就不是修行的面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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