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云烟看了看轩佑,又回过头和左涪卿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。他在乎的是如何复原张妄言的魂魄,如果轩佑真的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,他倒是希望左蓝一能下得去手,毕竟不这么做的话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遭横祸。“张道长,您…知道望月桥的来历吗?”正当张云烟聚精会神地思考对策时,韩川突然问道。“啊?望月桥?什么意思?”“望月桥和张望月。您知道吗?”不对。韩川怎么知道张望月…一旦出现了张云烟预料之外的事情,他便容易流露出不安的神情,而这份局促恰好被心思细腻的韩川灵敏地捕捉进眼睛里,张云烟无需多言,神态已经出卖了他。“张望月是民国时期很有天赋的术士,他就遇见过一个重台莲命,甚至还尝试过‘锻造’。”左涪卿翘着嘴角,一副等着看戏的架势。“…那个重台莲命是谁?”“张云烟。”至此,张望月突然出现和不告而别的谜团终于解开了。因为一包蛋糕两包蜜三刀,他和张望月在点心摊上重逢,当时不知道怎么的,他们俩越走越亲近,最后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。张望月藏的很好,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任何与术法有关的东西,甚至隐藏了接近他的目的。为了所谓的“锻造”,张望月不告而别,一去就是几十年。倘若这次“锻造”成功,他张云烟恐怕早已变成累累白骨了吧?被心爱之人杀死和苦等爱人多年后得知真相,究竟哪一个更残忍一些?这些年他访遍天涯海角,带着各个门派的寻人绝学走过五湖四海,无论用上什么法术,结果都是杳无音信。不是这些术法失效了,而是张望月给出的生辰八字根本就是错的,可能连名字都是错的,目的就是不让他找到。张云烟的认知彻底崩溃了。原本以为和张望月见完最后一面后他能放下所有往事,现在看来…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张望月…他这个人,他做过的事,张云烟到死也忘不了。“两千年左右的时候他来过四方桥一次,但是我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。”2000年左右?这不就是轩佑和左蓝一出生前后吗!这个时候张望月就算活着也已经九十多岁了,都到了这个年纪还对“锻造”念念不忘吗?“那个,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话挺煞风景的,不过我还是要友情声明一下,”左涪卿好死不死的伸了个懒腰,顺便活动了下筋骨,“两位,时间不多了。”这还用你说!“张道长,你可以帮我布置一下结界吗?我想用识海术!”“你疯了吗?这里还有这么多学生…”张云烟还没有从被欺骗的愤慨中缓过神来,这个忙他不太想帮。“轩佑一直在昏迷,我怕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“你们没有发现吗——外面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,天上一直电闪雷鸣,可除了轩佑昏迷外无事发生。”张云烟从刚才就一直听他们说“锻造”而成的“容器”会给他人带来灾难,极端的天气和轩佑的反常似乎也的确预示着灾难即将到来。然而事实是几个小时过去,直到现在也无事发生,哪怕离轩佑最近的宋飞镜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,这与韩川和左涪卿的描述多少有些不符。左涪卿慵懒地再次打了个哈欠,“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~”……左蓝一的生魂孤零零地在校园里游荡,明明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漫步校园,左蓝一却没有闲情逸致体验飘在半空中的快感。轩佑不见了。他的身体也不见了。一定是在他走后,左涪卿控制着他的身体把轩佑移到了别的地方。左涪卿一直隐藏在他的身体里,那么他每天的行动、言语都会毫无保留地曝光在左涪卿面前,左涪卿同他一样,对这个校园无比熟悉。变成生魂的状态后,左蓝一的视野范围明显变广了。卷王楼里内卷猝死的学姐,因感情问题投湖自尽的学长,被虐猫者扔下楼梯的猫咪…这些校园传说可信度颇高!现在左蓝一终于能直观地看见那个令他格外不适的气场了。一号公寓已经被团团黑气包围,如同涌动的泉眼,源源不断地向外挤出煞气。密密麻麻的红色藤蔓如同爬山虎般缠绕在围墙上,缺乏生气却又充满饥渴。左蓝一靠近看去才发现,这哪里是什么藤蔓,分明就是粗细不一的血管,黏连在绵软跳动的器官上,每一条血管里都流动着暗红色的血液。血管样的藤蔓连接着房间里的人,他们有的在打游戏,有的在接水洗漱,对自己所处的局面全然不觉。他们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半透明色,透过身体看不见任何血管和器官,可每个人身后却都缠绕着一团团乱麻似的血管,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彻底抽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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