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我大哥天天晚上去捞鱼,母亲每天都有鱼汤喝,在我出生第五天的时候,我母亲奶下来了。
“宝贝,你有饭吃了。你一定要活下去,妈妈把你奶饱了你和姐姐在家,妈妈去上班,一会就回来奶你。”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掉下来。滴在我的脸上,我仿佛能听懂妈妈的话。贪婪地吃着。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吃饭。
由于母亲每天都有鱼吃,奶水很好。我生得又小,吃不了多少奶。
“大荣子听话。妈妈把你放在妹妹身边躺着。和妹妹玩。不要让妹妹哭啊。”那时我大姐五岁,不会走路是个罗锅。不能坐着,只能躺着。
母亲两步一回头地走出去了。心里的难过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。
母亲回来送奶,一路小跑回来的。没进屋就听见我和姐姐在屋里哭。
“闺女不怕不怕。妈妈回来了。”
一个刚出生五天的孩子。还没有猫仔大呢。让一个五岁不会走路的罗锅看着。那场景太凄惨了。再刚强的母亲也会崩溃。
母亲把大姐抱到炕头说:“大荣你在炕头暖和一会。妈妈先喂妹妹。喂完妹妹给你换裤子啊!”
“大柱子,你怎么回来了啊?”
“这节课是体育课,我回来看妹妹。”
“妈妈不想上班了,在家看你两个妹妹。再在院子里种菜,又怕你爸爸不让。”
“妈妈不要去上班了,妹妹们太小了,一会儿爸爸回来我去说。”
“那好吧。你看两个妹妹,妈妈去做饭。”
“孩子他妈!你怎么跑回来了!”父亲阴沉着脸冲母亲喊道。
“我妈以后不上班了,在家照看两个妹妹,给大家做饭。以后天也暖和了。我们放学把院子地给翻了。让妈妈在家种菜。养一些鸡鸭鹅。”父亲这次没有反对。
“行,明天早上你们早点起来,我带你们哥三个去山上弄点石头回来。盖个猪圈,再搭一个棚子给鸡鸭鹅避雨用。后院就不种东西了,养这些家禽。”
就这样母亲不用上班了。父亲带着三个哥哥天天早上去山上推石头。一连推了十多天石头,终于够盖猪圈了和棚子的了。
母亲当时的想法是种点菜,养点鸡鸭鹅下蛋给孩子们吃。看父亲的意思是想大干一场。
父亲请了一个瓦匠,我父亲和母亲当小工,几天就把猪圈和鸡鸭鹅的棚子盖好了。
转眼我出生一个月了,天一天比一天暖和了。我大哥还是天天晚上去捞鱼。中午在院子里挖地。可捞回来的鱼母亲挑好地放在土篮子里,吃完晚饭提着去卖钱。卖不了就用马莲草把鱼穿上,挂在墙头上晒干,留着冬天烧火盆的时候给孩子们烤着吃。
“孩子他爸,你那天去镇上找表姑,听说他家表弟是管种子的。我这里还有点卖鱼的钱,看看能不能买些菜的种子。要黄瓜种子,豆角种子,西红柿种子。咱们一直种玉米,也没种过菜。再打听一下菜怎么种。”母亲和父亲说道。
“我打听一下那天是大集。我带大柱子去。顺便买两个猪羔子回来。”
镇离我家来回三十多里地。那个时候没有交通工具。来回都是走着。
“二梁子。你明天早上给你大哥请假。明天早上我跟你大哥去集上。”父亲边吃晚饭边和二哥说
“大柱子,赶紧起来,都五点多了。去晚了买不到好的小猪羔子了。”早上天还没亮,父亲就把大哥叫了起来。
“儿子拿上这两个大饼子,一会儿路上饿了吃。再拿上这两个苹果。”母亲早就起来做好了饭。
苹果是妈妈卖鱼的时候,一个亲戚给的。都是裂果或是落地果。样子不好看,但很甜很好吃。
二哥三哥吃过早饭去上学去了。“闺女,你多吃点奶。能长得快点,都一个月了,还是没有孩子的样。又不吃了。就吃这么一点啊!你躺一会,妈妈把姐姐放窗户下晒一会太阳。”
妈妈把我放炕上,盖好被子。拿一个褥子铺在外边的玉米秸秆上。又把我大姐抱出去放褥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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