皋陶语气有些轻柔,面容上表情竟称上是温柔,我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。皋陶还是那个皋陶,我却总觉着与平时有些不同。或许,是嘴角里带的笑太过温和,令人有些如沐春风了?
皋陶十分放松的同那些灵兽闹腾,良久才想起一旁还有个我,便向那些灵兽指着我笑道:“这可是青丘的九尾狐,若此地以后被发现,你们没地方可去,便去青丘寻她吧,入了青丘之国,想来你们这一生会平顺许多。”
那些灵兽闻言齐齐回头望着我,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期盼,我极其困难的咽了口唾沫,再极其困难的点了点头。
皋陶这才笑道:“嫂嫂果真宅心仁厚,不愧是我的知己。”
我眼角抽了抽,这是夸我还是夸他自己呢?我轻叹口气:“你带我到此地便是为了以后站起之时让我照拂这群灵兽?”
皋陶却淡笑着摇了摇头,手上仍是逗弄着猴儿,表情却有些漫不经心,他微启唇齿道:“这群灵兽是我偶然所救,哦,也论不上救,不过是奉命带着人灭他们族类的时候,发了些有些虚伪的怜悯心,放过了一些罢了。它们那时还那样小,我寻了个地方安置它们,却不敢来看他们,我总觉着它们是记得我杀死他们族类父母那一瞬的。我想它们总有一天会来杀死我,现在不杀我,只是因着它们还并没有杀死我的能力罢了。若有那一天,我也不介意,当然若是它们来杀我,那若是被我杀了也不应有什么怨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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